妓院地下某处排水通道内,劳娜拉着哑女在黑暗中不断狂奔,前方的尽头左转有一处离开的门,这是她躲在墙壁后偷听到的内容。
追赶抓捕的人还在很远的后面绕圈,还有时间到达那里,只要出去就好了。
啊——!
往前迈出脚底踩到一片湿滑,她和哑女一起在大叫中朝后倒下,贴着的地面全是水渍。
撑在地面的手背感觉到那股流动越来越快,二人惊恐,几乎是手脚并用爬到前面。
在那里,往下的一处通道被水淹没不断朝地面溢出水流,往上的通道被封死。
浑身被沾湿的劳娜拖着哑女回去,视线尽头能看到摇曳的火光。
“你快跑。”她将哑女推到右边的通道,自己朝左边离开。
由于落下的步伐太快加上地面湿滑,劳娜在进去时直接滑到滚到前面的水流之中。
混合在里面的杂物一下下击打她的躯体,水流裹挟着她飘走。
感觉快要窒息的她抓住偶然看到的墙角强行爬了出来,顾不了太多顺着石头堆砌的阶梯爬上去。
眼看就要到尽头时,刚伸出的手被人一把拉起,随后就是对着腹部的重重一拳。
因疼痛而失声的她被丢回到湿滑的地面,双手双脚朝腹部卷缩在一起。
“听说有人跑了,应该就是这个吧。”
“乔西普,我记得她,是我们兄弟最喜欢光顾的人。”
举着照明火光的长臂男子抓住劳娜的头发举起来,那个阿尔瓦列多也在。
打她的是一位面相凶恶的中年男性。整齐得体的衣着、有着与二人完全不同的气质,像是养尊处优很久。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暴雨,再这样下面的通道可就成为水世界了。”
“还好有这场雨,不然就让她跑了。”克鲁兹提起浑身泥浆的劳娜。
“她就送给你们了,随便你们怎么玩弄。我们走另外一条路过去吧。”
几番辗转之后,几人回到杂乱热闹的大厅,劳娜被丢到角落与同样被捉回来的哑女锁住脖子拷在这里。
老鸨奥尔利让人提水将二人冲洗干净,随后剥掉衣服打算丢到中间让那些人看看逃跑的后果。
克鲁兹让她留下劳娜,那是他们兄弟的物品,随后与阿尔瓦列多跟着此地头领乔西普进入被隔开的房间区域。
眼神茫然的劳娜看着哑女在人群里面惨叫、挣扎,直到失去动静称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再到自己被人牵走。
房间里面是个陌生的女性,这两个如同恶魔一样的家伙又在对她施虐打骂。
轮到自己时,被夹在中间的她猛然发力收紧私处,想要夹断前后进入的异物。
受到威胁的二人咬紧嘴唇、整张脸发紫想要分开,发现贴着的下体怎么也无法移动,只能大吼大叫挥拳击打。
最后,满是淤青的她被吊在架子中,红肿的眼眶睁开一条缝看着面前两个检查举不起来鸡巴的人。
根部那里发紫几乎撕裂,明显受到了重创,想要潮笑一下时发现只能咳出鲜血,还有剧痛。
可惜,不能杀了他们,也没能逃出去,连神都在玩弄自己!
明明就快能逃离了,为何要下暴雨阻止自己,难道自己不配获得神的垂怜吗?
“他妈的,该死的婊子,它没反应了。”阿尔瓦列多又朝她的脸部打了一拳,混合着牙齿的鲜血被吐到地面。
科鲁兹握住青紫的乳房用刀锋强行切割下来,忍耐不住的劳娜发出凄厉惨叫。
床边的支撑木棍被掰断,还趴在那里的新来女性用被子捂住自己耳朵,看着那满是木刺断裂端被插入吊起女人的下体里面,然后再是一根,一股味道很重的红黄液体从下体蔓延而出……
蹲在坑道里面的奈吉尔形如枯槁,满头乱发、胡子几乎抱住整张脸。脚链另一端是一截沾着腐烂肉块的骨头。
上面铁板打开,落下的东西发出沉闷响声。
眼眶湿润的他爬行到那里,翻过一具满是伤痕和黄白液体的尸体,五官狰狞,舌头被割掉,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人。
剩下那两具一具惨不忍睹,脸部几乎被打烂,胸部有两处狰狞伤口,乳房被割了下来,手脚皆被折断,弯折处能看到刺出来的骨头碎片,血红发紫的私处位置带着两根棍子。
不敢去想的奈吉尔翻开最后那一具,是脸部发胖的女性,私处腐烂发出恶臭。
他颤抖着抱起之前那具面容被毁伤的尸体,掏出一个褐色小瓶,近乎透明的内部有一块蠕动的血肉,勉强将其倒入脸部裂开的缺口中。
这是之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给他的,想要救劳娜就按照她说的,说完隐藏在披风兜帽里没入黑暗消失。
再来到通道尽头看不到的深处黑暗,他抱着的尸体一起跳入里面。
海伦娜的身影点点凝聚浮现在他原本站立的位置,长指甲手指托住自然线条贴合的下巴。
“积攒了那么多怨念、憎恨、绝望、愤怒……应该够了吧?”
“还有谁也来了这里,引起足以毁灭洛凯特的风暴,把那群腐朽的老东西招引来就麻烦了!”
总之要先离开进行下一步,只要不毁掉自己这里就行。
圣教会耶希亚圣教堂,被大雨困在这里的绮娜呆呆看着窗户外面的黑暗。
已经很深夜了,但她没有丝毫睡意。
额头发际线呈凹形、脸颊狭长的虔诚中年男性也站到旁边一齐看向外面,身上的长袍在披肩上多了一片红色,除此之外与绮娜的并无二致。
脖子挂着精致的光芒阶梯吊坠。
绮娜双手抬起朝他行礼,板着的脸难得有一丝缓和,“叔叔,你该休息了。”
“今夜之后苦难将会降临大地,神的指引迟迟没有落下,我无法入眠。”
米里奥·埃斯特,绮娜父亲萨尔蒙·埃斯特的堂弟,圣教会克吕尼教派在洛凯特最高负责人、大主教之一。
他伸出手接起滴落的水珠,“狂风暴雨并不能洗涤罪恶,它只会带来更沉重的灾难。”
“神会指引我们,正如从前一般。”绮娜很坚定地回答。
“所以我希望你去成为神的使者——圣女,伊西斯的那群家伙可是给我们很大压力。”
“叔叔,你的信仰还不够虔诚,神自会有自己的选择,我们只能承受结果。”绮娜不想纠缠在世俗纷争里面,打算告辞回去休息。
“有时候需要一些人的帮助也可以理解的,教宗和萨尔蒙也是这样认为。”
绮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会去竞争的,随后告辞。
该如何劝说她,米里奥也清楚,还是叔叔和兄长管用。
王宫高层的宫殿内部,纳乔将一团黑火吸纳进躯体,整个人变得高大宏伟起来。
观看的弗拉维鼓起掌,不断说着好。
空地中央的火盘里面还有一截燃起黑火的巨大爪子。
终于有不用害怕头顶乌云与风暴的机会了!
塔里克府邸内,意识回来的里诺睁开眼睛,顶帘是熟悉的格子图案,还有身体有些沉重以及疲惫。
视线内是有些杂乱的头发,难道茜茜菈没走吗?
兴奋的他伸手将人环抱起来,在接触的时候又感觉不对,茜茜菈身体柔软得就像被包裹的液体一样,以及发色是纯黑的。
被动作弄醒的克莉莎同样有些尴尬地看着面部僵住抽动的里诺,面容上也有深深疲惫。
清晨的光线格外透彻,从没有遮挡的窗户照射进来,打在二人身上。
难道自己是在做梦,实际是和克莉莎做了吗?
这…不可能吧,持怀疑态度的他放开搂住腰的手,忍不住捏一下上面的乳房,比茜茜菈的大一些和厚实很多。
“你是真的回来了吗?记得我是谁吗?”
眼睛不知道何时变得湿润的克莉莎伸出手抚摸那又变得成熟一些的脸颊,然后埋头在胸膛里面哭泣与赞扬神迹。
“是的,我回来了。”
收回的双手不知道放在何处,最终轻轻拉开被堆叠一起的被子,洁白的大腿内侧有几道痕迹残留,几点淡红贴在被单之上。
他急忙盖好,任由胸膛前的人发泄。
怎么会这样,把像是自己母亲一样的克莉莎给睡了?她一直照顾自己和露西娅呢!
懊恼般的悔意涌上心头。
还虚构了一个茜茜菈出来,其实就是在和她做。
他猛着打了自己一巴掌,吓得克莉莎抬起头拉住他。
“不要这样,是我自作来张来的。我没有忍住。”
拉住手臂之后,她贴近吹拂泛起红印的脸颊,双手像是照顾孩子般慌乱。
“我不知道那是你,对不起。”
懊恼的里诺双手搭在在床单上,视线避开白皙的肌肤,下面不争气的东西又在抬头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担心你会醒不来,就自作主张给你延续血脉了。现在你醒来就好,什么都没有发生,也该和玛蒂公主殿下成婚了,延续塔里克家族的血脉。”
解释之后克莉莎双手放开想要站起来,下半身的不适又让她放弃,因为那里很痛。
双手忍不住扶着她的里诺想看又不敢看,克莉莎本身样貌不错,加上多年的养尊处优气质非常好。
他和露西娅就像对待母亲一样对待她,按照大家所说,自从父母离世之后,也是她一直在照顾。
曾经之前因为青春期的冲动,对日常接触的她有过几丝幻想,但是真发生了反而不敢去接受。内心根本无法承受那份道德的煎熬。
“不是这个,信仰神的我们都是平等的。我竟然对一个母亲般的人做出这种事情,我无法原谅自己。”
他不敢说太多的话语,只能用信仰的名义解释,不然那样本就自卑的克莉莎会多想自己是不是嫌弃她,会让她伤心。
原来是这样吗?
悬着心的她被欣慰地托了下来,双手又搂住里诺的脑袋按在胸膛,只是个长大的孩子而已,“没事的,那我们就像从前那样,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被压在下面的火热触感都清清楚楚感受到。
背身的里诺在她擦拭干净私处时将衣物递过来,束腰修身的马甲被丢到了一边去。
忍痛穿戴好后,她抓着手臂害怕般走出去,双脚一拐一瘸,迈大一些步伐都会深呼吸。
感受到还在沉睡的露西娅之后,里诺搬来凳子让她坐在床边,原本还想让茜茜菈看一下能不能唤醒,都是一场梦而已。
“好好坐在这里吧。”
“我被绊倒摔到了。”克莉莎握住他的手,注视绿瞳有些慌张。
里诺还要和公主结婚,不能让自己坏了他的名声。
“是的,不用担心。”
前来值班的拉博纳看到走动的里诺吓得差点拿不稳水盘,在确认是以前的他大呼起来,所剩不多的仆人以及守卫都在第一时间前来确认。
抹了一把泪的拉什迪满是感慨,想到当初他刚来这里的时候。管家赫德利也给他汇报近期的情况。
通报的守卫进来,来一位戴着白花帽子的漂亮女孩,说是他们少爷的熟人。
处在苦闷之中的里诺闻言让大家各回各位,满心欢喜般朝外面跑去。
一直在观察的克莉莎敏锐般察觉到危险,今早的对话二人各说各,里诺说以为是她…
想着双手抓着椅背,就算忍痛也要出去看一下。
出去还没走完过道,他就领着一个黑发齐刘海女孩回来,有说有笑,肩膀之间是贴在一起的亲近。
朝前寻找支撑物的手停下,整个身体也留在原地看着他们越来越近,呆滞般挤出微笑回应对方的微笑。
里诺伸手扶住了她,有些担心开口说道:“你怎么走出来了,也不叫侍女来帮忙。”
黑发女孩也扶着她另一侧朝回走去。
“我想迎接一下客人而已,还是太勉强了。”她掩饰自己的内心,找了个正当的理由。
“这是我新认识的…人…女孩…,总之她叫茜茜菈,很厉害,正好看一下露西娅的情况。”然后又介绍她给女孩。
对方很有礼貌般摘下帽子微微弯腰行礼,她也下意识一蹲,差点站不稳,里诺干脆直接抱着她几步走入里面放到椅子上。
不好意思的她急忙道歉,然后仔细观察黑发女孩,蓝瞳清澈,脸颊残留着少女的娇嫩,带着微笑的样子让人亲近。
虽然穿着朴素,但容貌和气质都绝佳,最重要是他们都差不多的年纪,即使再不舍,内心再落空也该感到欣慰。
“怎么样?有办法吗,我可以再答应你一件事。”
里诺盯着茜茜菈,在刚刚反复确认之后,她是真实存在的,昨晚也和自己做了那个事情吗?
茜茜菈拉着他的手握了一下,是真实的触感,吓得他急忙左右查看有没有外人。
“到了某个时候她自然会醒来,不会很久的。还有你已经没有东西可以交换了。”
挨着她的里诺小声嘀咕,“不要太过分了,你居然用文字陷阱断开一句完整的话,就不能见死不救吗?”
“这些都注定好的事情,我不会干扰的。还有这段时间我要后花园那片空间以及那几间房子,你让他们都不要靠近,我不想闻到世俗的污秽气息。”
“是了为那件事吗?”里诺做了个捏鼻子的动作,还真是古怪。
“是的,找到线索我会让你去做的。”
“你那么厉害,动动手指不就行了,你都做不了,我能行吗?”
真的假的?我打那些东西。
里诺不认为自己可以和那个几乎两层楼高的异端怪物搏斗。
“不可以,那样我会招惹来腐朽的人,以前还好,现在和你之后就不一样了。这是老师交待的任务,做完才能回去。”
茜茜菈直接说明原因,然后拉起里诺让他赶紧去给自己清出后面的区域,不然就不开始教导他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
内心有些失落的克莉莎在后面仿佛被遗忘一般,默默看着这有些刺痛的一幕,她是第一次在少年的眼神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她想知道这发生了什么?
只有二人之后,茜茜菈转身看向克莉莎,看出了她内心里面的迷茫。
就是因为有太多这种情感才会被世俗侵蚀导致最终腐朽死亡。
对方也有些紧张或者说防备,搭在一起的双手已经握紧。
“不要想太多,我只是一个过客而已,不会带走他的。”
“你…”
“是的,我昨晚也和他做了你和他做的事情,不然也不会一半一半的。其中的原因自己问他吧。”
被看穿了所有想法的克莉莎警惕起来,但对方把手贴在她脸颊上,一股忘掉所有的感受占据了大脑。
“既然喜欢就大胆说出来,他是个有趣的人,不用担心。你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其实那脸上的掌印和走路别别扭扭的模样都被大家看出来了哦,他们只是不表露出来而已。还有埃利亚留下的东西你就收好,我让他暂时忘记了埃利亚,在以后某个时刻他会想起来的,那时候你再把画给他。”
被看穿所有握住脸的克莉莎感觉前所未有的社死,大家只是在配合她演戏吗?
还有她怎么知道埃利亚留下的物品,那只有自己和埃利亚知道的。
她忍不住大声问起这个让她难堪的人,“你是谁?”
“我是茜茜菈,再见。”
摆摆手的女孩踏着轻盈地步伐走出去,急忙起身跟着的克莉莎走到门口,抱着衣物的拉博纳恰好进来被她抓住手臂。
“拉博纳,你知道是吧?”左顾右盼的她压低声音,暗示了一下询问的问题。
脸红起来的拉博纳点了点头解释,“克莉莎总管,您经常和少爷待在一起,连晚上都是。有时候还有那种声音,大家都是默默藏在心里面。”
靠着门槛的克莉莎险些站不稳身体,被拉博纳扶住。
她询问这位青涩的女孩,“我是不是那种很无耻的女人。”
“不是,克莉莎总管您很爱少爷。可是少爷在和那个客人小姐……”
扶住护栏,她们看到草地上并行行走的二人,不知道是贴着耳朵说了什么?里诺抱起黑发女孩放到肩膀上面跑动起来。
“再加重一些,我想看看极限。”走在草地上面的里诺继续开口,踩过的草地已经出现一个明显的脚印。
“换成其她女孩就要打死你了,也就我那么好了。”
茜茜菈将自己轻盈的身体不断加重,直到把里诺压倒趴在地面,自己也灵活般坐到后背上。
湛蓝瞳孔扫向房子二楼,原本站在那里的人转身进入内部。
太复杂了,她又摇摇头。
露西娅床边,拉博纳将毛巾递给克莉莎,她吸着鼻子又在哭泣了。
自己也不敢多言,一个侍女不敢参与到上面的争斗之中,更不敢想会有像刚刚那个陌生女孩坐在少爷肩膀上的待遇。
越过草地的二人进入有些灰尘的空置房间,这里原本是拿来放杂物,以及一些园艺知识研究的地方。
茜茜菈双手划过之后,内部环境全然改变,变成带着壁炉的温馨小屋。
坐到恢复干净的藤编坐椅上,里诺望着侧边已经靠着椅背的茜茜菈。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准备好了。”
“我还没准备好呢,休息。”茜茜菈背后的椅子变长将她整个人盛在里面。
吐出一口气的里诺将圆桌上的白花帽子盖到那张忍不住想捏的青春面容下,下面发出了个谢谢的声音,他还是忍不住捏了一下,然后腾空被丢了出去。
“晚上再来找我吧,我不喜欢这里白天的吵闹。还有下次要做什么先问我,明白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
爬起来的里诺也不管她有没有听到径直朝里面回去,特丽莎应该快带奥拉回来了吧,维特斯去了北边服役,没想到没带上她,是家里发生什么了吗?
想到那几个惨死的同学他又变得沉重起来,双手握紧。
迷失这段时间里周围还好没有发生什么?
唯一就是克莉莎…,那真的能当做没有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