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18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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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差不多安顿好了,我给小昭打电话,让她订火车票。

这么久没见面,我们彼此都非常想念对方。

虽然我们每天都发无数的短信,还会视频一两个小时,可这完全不能弥补距离鸿沟带来的相思之苦。

小昭和我,几乎从大学一开学就是男女朋友了。

大一开学的运动会上,我在看台上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一个参加400米跑比赛的女孩。

她并不是跑得最快的,但她是最特别的。

她跑步有一种轻盈感,像一只跳跃的小鹿,足尖轻轻的点地,弹起,带动整个身体轻快地跃动,纤细修长的腿毫不费力地踏着某种韵律摆动,似乎这不是一场竞速比赛,而是一场欢快的舞蹈。

她就是小昭,之后,和许多大学生情侣一样,我们追求,恋爱,争吵,一起在食堂吃饭,一起自习、逛街,一起偷偷品尝爱情的禁果。

最初,我主要是被小昭的外貌吸引。

她跑步的姿态实在太美了,有种勃勃生机的活力,而且腿又长又直,骨肉均匀,除了胸部不算大,身材几乎无可挑剔。

她也很漂亮,五官精致,皮肤细腻,唯一的缺点就是肤色有点偏黑。

慢慢地随着接触的加深,我逐渐被她的内在吸引,彻底爱上了她。

小昭善良单纯,性格温柔体贴,但却并不软弱,她内心坚定,很有主见。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三观没有太大冲突,我的每个想法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和她分享。

就这样,我们相识,相处,相爱。

我们其实并没有刻意追求身体上的关系,只是发乎情,没能止乎礼。

在一次次亲密接触中,我们的心灵和身体不断靠近、纠缠,直到一切顺其自然的水到渠成。

那天,我们紧紧相拥了很久很久,聊了很多很多。

我们山盟海誓,商量着以后要生几个孩子,给他们取好了名字,畅想遥远的未来我们一起慢慢老去的样子。

那天我们预言了我们的一生,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历史的终结”。

之后,我们虽然也有过争吵、误解和迷茫,但从未想过放弃,和很多毕业后分手的情侣不同,我们甚至从未考虑过这种可能。

小昭很快就买好了票,坐火车来找我。

那是一个周五的早晨,我特意请了假去火车站接她。

结果我去得太早,在出站口等了两个小时,她才出站。

一看到我,她扔下行李箱,扑进了我的怀里。

“你这个坏人,丢下我这么久,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这么长时间了。”她哭着说完,狠狠地吻了我一口,又轻轻咬了我的嘴唇一下,威胁道:“如果再把我丢下一个人,我就咬烂你。”

我带她回了租住的房子,给她介绍了房间布局。

她说坐车时间太长,感觉浑身脏兮兮的,就去洗澡了。

我忙着帮她整理行李箱和背包,直到她在浴室里喊我,让我拿毛巾给她。

“你开下门,我拿给你。”

小昭打开门锁,我推开了门。

她站在那里,就像是清晨沾满朝露的一朵小花。

一个调皮的小水珠,从她的细长的脖子上时缓时急地滑下,在她的锁骨处略作停留,一口气冲下来,滑到她俏皮的乳头上。

我急忙含住这小水珠,它在我的嘴里融化,又发芽,生叶,开花,结出一粒小小硬硬的果实。

我吻上她,她也环着我的腰,热切的回应着。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她紧实的肌肉充满了青春与活力。

我快速甩掉身上的衣服,她也在我的吻中渐渐瘫软,像树獭一样挂在我的身上。

我用力抱紧她,如果不是怕弄疼她,我会抱地更紧,我想把她按进我的身体里。

勃起的阴茎,顶在了她的胯下,轻轻的摩擦很快让这里湿滑起来。

我让她一只脚踩在马桶盖上,尝试进入她的身体。

她的阴道有点窄,我一直记得我们第一次,勃起了又软下来5次,足足折腾了2个小时,才插进去。

这个姿势我们还是第一次,很是费了点力气,才终于进去,我迫不及待的就开始抽插起来。

“今天能射里面吗?”我问。

小昭没说话,只是用手抱紧了我的腰。

我们最早试过几次安全套,可是我们都不喜欢这种隔阂,加上她经期很规律,所以我们一直是用安全期避孕,安全期就内射,不是就射在外面。

我们知道这有点危险,可是我们太喜欢没有障碍的交流了,好在从来没出过事。

可能是小别胜新婚吧,我很快就一泄如注,精液顺着她的大腿流下,滴在地上。 我们又一起冲洗了一下。

“毛巾呢?”小昭问,“你没有拿毛巾进来呀。”

我指指晾衣杆,“粉色的是我给你准备的,黄色的是我的,你也可以用。另外两个是咱们邻居严哥和李姐的。”

“你这个大骗子!”她嗔怪着,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

晚上,李姐和严哥陆续回来了,我把小昭介绍给他们认识。

严哥特意买了一只烧鸡和几样凉菜,请我们一起吃饭。

小昭和李姐很投缘,饭后两人就在客厅里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

我和严哥则去了阳台抽烟。

我们现在已经成了烟友,经常一起抽烟、聊天。

“你给我的《全频带阻塞干扰》我已经看完了,听说中国版是原版,我也找来看了。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俄国版,可能是因为它会让我想起来拿破仑远征俄国,还有二战时的苏联战场吧,这些意象叠加在一起,带来某种历史的厚重感。”

“我也更喜欢俄版,感觉它更……怎么说呢,更和谐吧。这些人做事的逻辑和风格,更像我印象中的俄国人,而不像中国人。”

“我还看了《球状闪电》。”

“哦?喜欢吗?”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篇了。相比《魔鬼积木》之类的早期作品,《球状闪电》在写作上成熟了许多,尤其是人物的塑造。林云的行动冷静得像个反社会人格,但她的动机又让人无比怜惜,这种反差让这个人物充满了张力。整部作品也很有古希腊悲剧那种宿命的味道,不仅仅是林云,还有那个俄罗斯阿姨,还有”主角“。如果不考虑尺度问题,这小说实在太适合改编成电影了。不过,一个半小时的电影根本讲不好这个故事,至少需要三个小时。”

“哎,可惜了,中国不拍科幻电影。如果他生在美国,可能早就有好几部改编的电影了。”严哥有些落寞地说。

“是呀,咱们好像主要拍些喜剧片。”

“是呀,中国这帮傻逼导演,也就能拍好喜剧片。要么就拍些专门去外国参展的,那些迎合刻板偏见的刻奇垃圾。” 严哥撇撇嘴,又问,“你还喜欢哪篇?”

“《光荣与梦想》。很感人,我读着,不知不觉的就流泪了。”

“是因为爱国精神?”

“这我倒没想过。可能单纯是被某种崇高而伟大的东西感动了,这感觉甚至有点像宗教感召,很奇特的体验。”

“还有这种事?很有意思。”

那天晚上,和小昭挤在小小的单人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

这是我和小昭第一次同居,既兴奋又幸福,但也有些不习惯。

小昭面对着我时,她的呼吸吹到我脸上;她转身背对着我时,长发又蹭得我发痒。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她背对着我。

我环着她的腰,把手从她光滑的腹部伸进她的上衣。

她的胸部盈盈不堪一握,很快她的乳头就在我的掌心慢慢变硬了,我捻一捻它,柔软中带着弹性。

我张开手,拇指和中指刚好同时摸到她的两个乳头,很快,它们就变得同样硬硬的了。

“别乱摸,累了,让我好好睡觉。”小昭抱怨着,把我的手拖出来。

黑暗中,她的身上传来了一阵阵沉郁的幽香,我确认过很多次,这不是洗发水或者沐浴露的味道,就是小昭的味道。

这味道让我迷醉,不知不觉我就有点硬了,索性脱掉勒得不舒服的内裤。

我又轻轻抚上她大腿,光滑结实,我向上一点一点的探索,手攀过胯部,滑向她平滑的小腹,又转头向下,探进她的内裤,摸到了她柔软稀疏的阴毛。

我用手指把它们梳理整齐,继续向下,慢慢的,中指的指尖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凹陷。

“别弄,睡觉。”小昭又捉住我的手,拉了出来,似乎是为了安抚我,她把手放在了我的屁股上。

我深深的呼了口气,看来只能乖乖睡觉了,我重新环住了她的腰。

夜很静,在这静静的夜,隐隐约约传来些声音,像呜咽的哭泣,又像隐秘的低语。

渐渐的声音大了些,像是某种飘渺的歌声伴随着鼓点,声音渐渐越来越大,也清晰了起来,是李姐的叫床声,还有“啪啪”的肉体撞击声。

我咽了咽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喉咙,不知不觉,我已经完全勃起了。

我又把手探进小昭的上衣,乳头还硬着,她微微向右扭了扭身子,我更方便了一点。

我欠起身亲她的脸颊,耳朵,脖子,它们火热的烫着我的嘴唇。

我的手向下,抚过她紧实的腹部,滑向长着柔软阴毛的耻骨,她配合的分开了双腿,我顺利的摸到了她的阴部,已经很湿了。

我的手指在小阴唇上轻轻滑了几下,又绕着阴道口揉了揉,温柔的触摸她阴蒂的周围。

她转过头来迎上我的唇,她吻得激烈,喘出灼热的气息。

她的气味浓郁又飘渺,有点像桂花香。

我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她的手深深的插进我的头发里,抓紧。

我起身帮小昭脱掉了吊带和内裤,路灯的光柔和的散射在卧室里,给小昭优美的曲线涂上了一层油画的质感。

我吻她,她的嘴唇小小的,被我整个吻在口里,接着唇舌向下,滑向她的下巴,没入脖子的深渊,越过锁骨,爬上胸部,含住她的乳头。

她的乳头表面有些粗糙,像一个鲜嫩的杨梅。

我在那里徘徊良久,不知道为什么,胸部似乎对我有种格外的吸引力。

直到小昭低声呻吟着说,“进来嘛”,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乳头。

这时,她的阴部已经在我的抚弄下一片湿滑了。

我趴上去,她自然的分开腿迎着,我用龟头在她的阴部滑动着,在她的呻吟声中涂满了黏滑的爱液,每次滑到阴道口,我都把龟头轻轻的探进去一点,让她适应一下。

很快,随着每次插入的越来越深,她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终于整根阳具完全没入阴道,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我抱住她,吻她。

她的舌头粗糙,因灼热的呼吸而干燥。

我们的唇舌纠缠,探索,吮吸。

我把脱掉的背心垫在她屁股下面,一下一下的开始抽插,她光洁的大腿和小巧的脚丫随着我的节奏在空中摇曳,小巧的胸部也轻轻晃动着,硬硬的乳头总是让我忍不住叼住,边舔边用嘴唇轻轻的扯动吸吮。

莫名的,我的节奏慢慢受了隔壁房间的影响,渐渐同步,李姐和小昭的呻吟像和谐的重奏一样交叠。

李姐的声音更软更媚,小昭则高亢清脆,在这二重唱中,我不由自主的想起来李姐丰满的胸部,它们现在是不是也正在波涛汹涌的摇荡呢。

不一会儿,在双倍的快感堆叠下,我要射了,忍不住加速起来,小昭的声音也急切激昂起来,像一发渐渐上升的烟花。

在她的攀升中,我不断加速,啪啪啪清脆的响声连成一片,她阴道几乎泛起了水花,打湿了一大片。

终于,这攀升到顶点的烟花绽放,爆裂出漫天的星光。

我们在粗重的喘息中接吻,直到呼吸慢慢平复,我变软的阴茎,一下子被她紧紧的阴道挤了出来,带出一股精液。

我翻身倒回床上,夜风吹来,湿乎乎的阴茎格外凉爽。

小昭爬到我身上吻我,小小硬硬的乳头在我的胸口滑来滑去,阴道流出的精液,把我的小腹打湿了一块。

这时隔壁的声音更大了些,我又勃起了,阴茎一跳一跳的抵在小昭的阴部。

她感觉到了,轻轻一笑,扶着它,向后一坐,我又滑进了那紧致的滑腻。

她轻轻扭动,像是一条妖艳的蛇,我贪婪的吮吸着她的舌头,抚摸她光滑的背,抓住她结实又极富弹性的屁股。

就在我快要被这吻淹没的时候,她直起身,跪坐在我身上,路灯的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在她的身上,明暗交错的显示着她完美的曲线。

她结实的大腿,平坦的腹部,微微隆起的胸部,都发着柔和的橘黄色光芒,蕴含着健康强韧的力量,像一个堕入尘世的女武神。

我不禁用手探索这些令人惊叹的起伏。

小昭则有韵律地跃动,奏着拨人心弦的微妙的声调,这生命的火焰,来自远古的律动,如同古老的图腾的祷祝,对阿佛洛狄忒的献祭。

她的声音也随着动作渐渐急促而高亢起来,就在我射精的同时,她也浑身颤抖起来,高潮了。

严哥和李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战”了,夜晚重新恢复了宁静。

我们拥抱了很久,一起去浴室洗漱了一下。

小昭回房睡觉了,我做爱之后总是兴奋的睡不着,便走到阳台上抽烟。

没想到,严哥也在那儿抽烟。

“严哥,你能不能歇两天。我实在有点撑不住了。”

“歇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床上运动“啊。我本来打算今晚早点睡的,结果你们动静那么大,害得我们也跟着”运动“了。你没发现咱们这房子隔音不好吗?”

严哥笑了起来,说:“据说耶鲁大学的心理学家做过实验,调查人们是否愿意参与危险性行为,90%以上的人都说不愿意。可当这些人一边看色情图片一边填写调查时,这个比例掉到了30%。这说明人的情绪和状态会极大地影响决策。所以你们受我们影响,行为改变了,是正常的,其实我们也被你们影响了呢。”

严哥吸了口烟,吐出烟雾,接着调侃道:“嘿嘿,你们小两口还挺猛的,像打仗似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哎,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之前的租户都住不长了。单身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个啊!”

“对了,晚上说起的《光荣与梦想》,我又想了一下。我可能还真的是因为爱国主义或者说民族主义的情绪。”

“不是有句名言嘛,”爱国主义是流氓最后的避难所“。爱国主义是不好的吧?”

“不要轻易相信那些所谓的格言警句,它们大多数经不起任何推敲。”道可道,非常道“,很多道理一本书都不一定能讲清楚,短短的一句话是讲不明白任何道理的。这些格言警句,是给那些脑子根本记不住第二句话的人准备的,让他们误以为自己掌握了什么真理,其实不过是被宣传洗脑了而已。首先,你想一想,一个不好的东西,能当避难所吗?如果爱国主义是流氓的避难所,那我是不是可以说,自由主义或者其他什么主义连流氓都不屑于躲进去?能当避难所的,必然有其可取之处。再者,流氓选择爱国主义当避难所,那贪官污吏、刽子手、伪君子、恋童癖,都选择什么主义当避难所呢?我是不是可以给每个主义分配一种人呢?”

“那你觉得爱国主义是什么呢?”

“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都是一种应激反应。当敌对势力以国家或种族为单位进行攻击时,这两种情感自然会产生。而当攻击消失,这些情感也会逐渐淡化,只以低烈度的形式存在。我个人感觉,它们就像群体的免疫系统,过于强烈会走向极端,就会演变成像红斑狼疮之类自身免疫性疾病,但没有它,又会像艾滋病发作期那样,外部细菌和病毒便会肆意侵入,大量繁殖。事实上,对大多数国家来说,民族主义都是殖民主义的应激反应,这两者基本上是双生子。

殖民者最讨厌的就是殖民地的民族主义。《月亮与六便士》这本书里面提到一个土着女孩爱塔,啊,你应该看看《月亮与六便士》这本书。写得很好,作者用极简的几句话,就能把一个人的性格刻画得入木三分。这个能力,我还在老舍身上发现过,他短短的几行字就能把一个人的特点勾勒得栩栩如生,仿佛那个人真的站在你面前,有时甚至感觉有点可怕。对了接着说民族主义,爱塔这个姑娘,她有资产,有固定收入,最后呢,高高兴兴的嫁给了一个流浪汉,也就是那个白人画家。那个介绍人怎么评价这姑娘呢,这是个自爱的姑娘,从不和本地人胡来,只和白人船长大副谈恋爱。你想想,如果这个画家是她同种族的人,他还能吃上这种软饭吗?这就是典型的殖民地思维。如果有民族主义,这种事绝不会发生,所以殖民者需要污名化民族主义。说实话,咱们国家某个地区的人,也有很强的殖民地思维。”

“可是白人确实创造了现代文明呀。”

“我更倾向于相信地理决定论。你应该看看《枪炮、病菌与钢铁》这本书。不过这本书也会消解民族主义的骄傲。”

严哥长篇大论,又往我脸上扔书名,我有点不知道怎么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了。

很多书我没看过,即使看过,也很少想这么多,这么深入,我不知道怎么反驳甚至附和,不过我还想最后倔强一下。

“严哥,你似乎没有区分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这个两个概念。”

“是的,因为这两个概念本身大部分就是重叠的,我说的也主要是这部分。如果不涉及到相异的部分,其实没必要过分区别。”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结束这个话题:“好,我有时间一定看看《月亮与六便士》、《枪炮、病菌与钢铁》,还有老舍。严哥最近还在看什么书吗?”

“我最近在看《狼图腾》,刚看了开头,好像还不错。”

我们抽完烟,各自回了房间。小昭还没睡着,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抱着我,一条腿搭在我肚子上,轻声说:“我觉得好幸福。”

“嗯,我们永远会这么幸福的。”我摸摸她漂亮的脸蛋,把手放在她的腿上,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幸福的发现,被小昭压了一夜的胳膊,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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